堂弟总往我车上扔鞭炮,我补了四次胎,叔婶却说跟孩子计较什么,我直接把车位让给临时停车的卡宴车主,堂弟扔鞭炮正好点燃油箱
发布日期:2025-09-19 07:11 点击次数:117
我有个小堂弟,特别调皮,老喜欢往我车上扔鞭炮。
每逢过年,我的车胎都得补好几次,去年就补了四次,车漆还被鞭炮炸得一塌糊涂。
叔叔婶婶倒是乐呵呵的,笑我小题大做,说跟孩子计较啥啊。
这回,我脑子灵光一动,决定把车位让给一个临时来的保时捷卡宴车主。
你猜怎么着?小堂弟居然点燃了那辆卡宴的油箱!我站在阳台窗户那,眼睁睁看着整个过程。
他竟然偷偷往卡宴车后排座位下面塞了几个二踢脚,点燃后迅速跑开。
二踢脚威力比想象的还大,正好引爆了油箱。砰的一声巨响,车后冒出浓浓黑烟,接着火势越来越大。
我手心都冒汗了,正打算下去救火,幸亏物业反应快,拿着灭火器及时扑灭了火苗。
等到火灭了,卡宴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,好在没人受伤,周围的车也没被波及。
小堂弟呢,火刚起他就跑回咱这栋楼,居然还偷偷藏了起来。
物业录了视频证据,车主信息也在核实中,估计很快就会有人上门问责。
被炸的那辆保时捷卡宴,正好就停在我平时的车位上。
说白了,这事儿叔叔婶婶非得负责到底。我回头看了眼客厅,叔叔婶婶两人正刷着短视频乐开了花。
自家小孩闯了祸,倒成他们的笑料。我爸妈在厨房忙着做菜,谁都没留意这边的乌龙。
小堂弟一路小跑回来了,眼珠滴溜溜转,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,估计心里那个虚,不敢出声,就悄悄躲到客厅角落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二踢脚,统统扔进垃圾桶,销毁证据。我趁他走后赶紧用隔热材料把垃圾包好,免得留下安全隐患。
他这副怂样坐在沙发上,一点儿声音没出,我看着他,既气又忍不住想笑。
我的那辆破车值不了几个钱,他砸了没人当回事。
可这次他炸没炸坏保时捷卡宴,估计会把叔叔婶婶的下半辈子都赔进去。
父母教不好的孩子,迟早得有人来替他们上课。
也说说我年前刚买的那辆二手丰田。我爸当时还兴冲冲说新车提了,得放鞭炮庆祝庆祝,我死活不肯。
咱这儿的老规矩,新车提了要围着车铺一圈鞭炮,噼里啪啦响通通,寓意红红火火、转运消灾。
听着好,做起来危险得很。现在都不提倡了。
再说了,我们小区虽然旧,但时不时能看到几个豪车停着,我的破丰田放炮庆祝,实在有点丢人。结果叔叔婶婶来家里做客,这事被小堂弟全听进耳朵里了。从那之后,他就老往我车上扔鞭炮,动作还很“有仪式感”。
我一抓住他,他还乐呵呵地说“这是帮我庆祝新车呢!” 叔叔婶婶听了还觉得这孩子懂事,特意表扬他聪明,仿佛我爸是害了他们娃的那个。
明明是祸水东引,小堂弟根本没心没肺,就是个孩子而已。可我也没法怪他,只能自己倒霉。
那过年期间,我光换胎都换了四回,车漆还得重新喷好几次。
这不,今天叔叔婶婶又来串门,我远远看见小堂弟掏出几个二踢脚,朝我示威似的。
心想完了,这次肯定又要出大乱子。
趁着他们上楼,我赶紧把车发动,准备开走。我买的车位,车常年停在那里。为了避祸,我打算先把车停到隔壁商场,虽然停车费贵点儿,好歹安全。
这时,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正从我眼前驶过。
车主看样子在找车位,地上的车位全满。突然灵机一动,我摇下车窗跟车主说,我要出去,这个车位正好给你用。
说句实话,在我眼里,二手丰田和保时捷卡宴差得远。
但小堂弟完全分不出来,他认的就是我的车位。这样下去,别说躲一两次了,无数次都得防着他。
干脆给他个痛快的教训,让他永远记住这车位不能乱来了。
卡宴车主接过车位高兴地把车稳稳地停进去。等我开出小区的时候,心里暗自祈祷这位卡宴车主保了车损险。
我本以为小堂弟最多就是把轮胎、车漆给磕磕碰碰,没想到这次竟然闹出这么严重的事故。坐在餐桌旁,我心里也紧张得不得了,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转念一想,这事儿压根儿跟我没多大关系,我这才松了口气。
爸妈忙活了半天,摆了一桌子菜,我妈端着一大盘清蒸大黄鱼,笑着说:“马上就开饭了。” 说完又回厨房准备水果拼盘。
叔叔放下手机,一筷子直接夹走鱼肚腩,吃得吧唧吧唧的。
我皱了皱眉。我们两家关系近,可他们这也太没礼貌了。
叔叔是我爸的亲弟弟,按说长兄还没坐下,桌上谁也别动筷子吧。
叔叔婶婶都是老本地人,明规则的人,却完全不在乎,照吃不误。
直到我爸妈脱了围裙上桌,盘子里的菜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。
这明显就是不把我们放眼里。
“咱家大宝爱吃虾,来多吃点。” 婶婶夹着蒜蓉开背虾,一共 12 只全倒进小堂弟碗里。
小堂弟吃得满嘴油,看都不看刚才闯的祸。
他嚷嚷着:“我还要吃鱿鱼!都是我的!”
一口气又抓起一盘鱿鱼,倒进自己碗里。
我爸无奈地笑了:“哎哟,你哪吃得了那么多?你堂哥也爱吃,给他留点。”
小堂弟哼了一声,“我吃不了就倒掉,不给他吃!”
我爸妈脸色变了,叔叔赶紧圆场:“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哈!”
“我们大宝最懂事了,跟哥哥开玩笑呢!”
“是不是啊大宝?来,跟哥哥笑一个~”
小堂弟扯着眼角对我做鬼脸,不停吐舌头。
我在桌下攥紧拳头,心里憋着一口气。
妈看了我一眼,按住我的手,示意我忍一忍。
叔叔婶婶中年得子,对小堂弟宠得不行,把孩子惯坏了。
他从小就顽皮,用咱这话说,就是“爱发邪,讨人厌”。
小时候每次带他去外面,他都哭闹个不停,不闹到回家不肯停。
别人说他两句,婶婶立马跳起来,死活说小孩都这样。
他稍大点儿,我们去叔婶家拜访,他拿着竹竿赶人,一边喊:
“穷鬼快滚!别来我家!穷鬼快滚!”
心里纳闷,小孩子哪懂贫富,叔叔到底背后怎么说我们?
不过每回问我爸,他也只是摇头叹气。
因为小堂弟不让我们去,他家一年到头都不请咱们去,反而是他们每年都来我家拜年。
爸妈每次都特别隆重地准备一大桌菜,小堂弟把他喜欢的全吃了,根本不管别人。
今年更撒气,居然用鞭炮炸我的车,我的忍耐快到极限了。
偏偏爸妈脾气软,觉得亲戚之间要和睦,非得一味容忍他们。
我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夹菜,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。
物业的人来了。
我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三名物业工作人员,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保安。
五个人浩浩荡荡地堵在我家门口。
带头的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物业经理。
他探头问:“楼下 1 单元左数第三个车位,是你们家的吧?登记在 503 户。”
我说是。
爸妈听到声音也赶过来,叔叔婶婶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吃饭。
物业经理接着问:“是你们家的停车位吗?发生什么事了?”
刚才发生了辆车着火的事,物业通知说:“你家车位上的车油箱爆炸着火了。”
火势已经被扑灭了,现在需要车主来确认车辆损失。
我爸妈听了,吓了一跳。
“啥?我们家的车烧起来了?” 他们急得直问,“这新买的车,怎么可能自己着火呢?”
物业答:“估计是被鞭炮引燃的。”
紧接着,物业说他们录了车着火的视频,还在调监控,想找出嫌疑人。
听到是鞭炮惹的祸,我爸妈都盯着小堂弟看。
这下,叔叔和婶婶可不淡定了,正吃饭的也都放下筷子。
我妈试探地问:“侄儿,你没在哥哥车位放鞭炮吧?”
婶婶一下拍桌,火力全开怒怼:“大嫂,你别乱说啊!我们家大宝最乖了,从不调皮捣蛋!”
“你没证据就这么冤枉人,赶紧给大宝道歉!”
小堂弟倒跟婶婶不一样,低着头盯着地板,一句话没说。
叔叔笑嘻嘻地凑过来:“哥,嫂子,别急嘛。”
“物业不是说要调监控吗?咱们慢慢看,绝不可能是我家孩子干的。”
“我都教过他了,他保证以后不犯了。今天出门他口袋里也没鞭炮。”
说着,叔叔还敞开了小堂弟的口袋,什么都没找到。
我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:“当然,大宝懂事,这么大事他绝不会干。”
“你们别怪你嫂子多问了句,别介意。”
婶婶趾高气扬地瞪我妈:“听见没?给大宝道歉!”
我转身去拎了个垃圾袋,从中掏出二踢脚,摆在地上。
“弟弟口袋里的鞭炮?我猜你们在找这个吧。”
“我刚看见弟弟着急忙慌地跑进门,把兜里的鞭炮全往垃圾桶里扔了。”
说完,我抬头直视着叔叔婶婶。
叔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婶婶脸色变得苍白。
小堂弟突然嚷了起来:“那不是我的!真不是我的!”
“穷鬼冤枉我!我打死你!打死你!”
他气呼呼地冲过来,狠狠踹了我一脚。
看到我被打,我妈怒火爆发。她平时软软的,这回完全变身女赛亚人。
她一把抓住小堂弟胳膊,往外一甩,甩了半米远。
“再敢打我儿子试试!”
小堂弟哭得撕心裂肺,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!”
婶婶眼圈红红,一下冲上前挡住他。
“你敢动我大宝!我要告你们虐待儿童!”
家里气氛顿时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这时,物业经理赶紧插话:“别吵了,监控视频来了!”
物业经理拿出手机,大家围过去看。
视频是单元楼左侧摄像头拍的。
画面里有一排车,保时捷卡宴被旁边的车完全挡住了,只能看到车位的位置。
屏幕里,有个人影出现了。
我们屏住呼吸,看得清清楚楚。
小堂弟鬼鬼祟祟地走到车位后面,左右望了望,确认没人跟着。
然后,他把几个二踢脚塞到了车后排座底下。
他弯腰点燃,马上跑开。
接下来发生的事,就跟我站阳台窗户里看到的一样:车轰的一声冒出浓烟,开始慢慢烧起来。
爸妈听说车起火的时候都没太当回事儿。
可现在,亲眼看着车被烧成那副模样,老爸冷汗直冒,老妈吓得捂住嘴。
我目光瞄准叔叔婶婶,想看看他们反应。
婶婶早早走开了,坐在沙发上拍着小堂弟的背哄他。
她轻声安慰:“别哭别哭,他们都是吓唬人呢。”
“我们大宝一直在妈妈身边,哪儿都没走过。”
“他们要是再冤枉你,妈妈我就打死他们!” 小堂弟挥着拳头,怒气冲冲地喊着:“打死他们!打死他们!”
我真是不敢相信,明明铁证如山,婶婶居然还装聋作哑,选择自欺欺人。
她以为能任凭小堂弟为所欲为,骂着不认账,到底能闹多久?
刚才我目睹事故的时候,冷汗都出来了,现在倒有点庆幸,毕竟自己没遭受什么财产损失。
这次事故,估计能彻底揭开叔叔婶婶隐藏已久的真面目!
叔叔紧张地跑过去问物业经理:“周围的车有损坏吗?”
物业经理摇头说:“没有,只有你们车位上的车烧了。”
叔叔长舒一口气,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。
我爸急冲冲地下楼,路上还被叔叔拉住胳膊,着急地解释:“先别急着下去,大宝不是故意的,他毕竟是孩子。”
我爸瞪大眼睛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推责任?” 他面子顾着叔叔,也没说得太难听,但我可没那么客气。
我当着物业和保安的面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呵,也不知道弟弟哪儿来的勇气,天天拿鞭炮炸我的车。过年期间我就修了四次胎。”
这还不算啊,他平时就盯着我的车位往那放鞭炮,还能说不是故意的?这次翻车了吧?
我真想看看你俩这烂摊子怎么收拾!
叔叔气得盯着我,食指直指我的鼻子:“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?”
旁边的嫂子也附和:“哥啊,嫂子说得对,这孩子真得好好管教,没大没小的。”
叔叔冷漠地说道:“要是你们买了车险,当然可以报销,没买那只能认倒霉!”
我爸赶紧拉我,示意我闭嘴。可小堂弟天天用鞭炮炸车,叔叔婶婶这态度,一点责任感都没有,我爸妈虽然都是老实人,也忍不了,立刻摆出一张铁脸。
物业和那帮保安本来只管公务,陷入这种大戏,也不催我们走了,挤在门口窃窃私语,像在看热闹。
我妈第一个跳出来,质问:“你什么意思?保险公司不赔,这东西你们也不赔?”
一提到赔偿,周围人都洗耳恭听,连装鸵鸟的婶婶也盯着我们。
叔叔不屑地冷哼:“我跟你说,就你家那破车,修理费够买辆新车了!” 他扬言:“我最多赔一万块,再多免谈!”
我爸妈脸色都黑了,物业那些人表情倒是更好玩,偷偷用眼神交流,低声嘀咕:“这也算破车?”“买个车标都不止一万吧?”“今天没白来!”
爸爸咬牙切齿地说:“李志远,你现在赚了不少钱,就用一万块来敷衍亲哥?”
叔叔反驳:“赔多少是我们说了算。平平,你告诉他,至少应该要多少钱!”
我这时候被叫到,用手机查了下保时捷卡宴的市场价:“呃,大概 100 万吧。”
全场瞬间安静,简直石化了。婶婶尖锐地爆出一句:“100 万?想钱想疯了吧!”
叔叔无奈地扶额,摇头望向我们,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同情。
我爸妈一脸懵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婶婶。小堂弟虽然不懂100 万意味着什么,但明显感觉气氛变了,开始觉得这次是他父母占理了。
他乐呵呵地跳下沙发,跑到叔叔背后,幸灾乐祸地瞅着我。
叔叔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哥,我知道你家经济不宽裕,但也别坑亲哥成这样。”
婶婶嫌弃地嘟囔:“我早就说了,大侄子明知道车会被炸,还敢天天停那儿,原来就是等着出事呢!”
“志远,我早就跟你说过,别跟那些穷亲戚打交道,你看看,现在被坑得多惨!” 小堂弟得意洋洋地凑过来附和。
“破车!都比我爸的手表还便宜呢!”
“穷鬼闭嘴!”
没想到叔叔一家竟然这么看我们。
这些话直接撞到了我爸的逆鳞上,他气得腿都抖,脖子上青筋暴起。
我爸说,叔叔他们家有钱了,但忘了本。
爷爷当年在化工厂工作,退休后出了个空岗位。厂里本来想招我爸,因为他有大学文凭。
结果我爸自己找着了工作,就把那个岗位让给了只读中专的叔叔。
没想到叔叔很走运,领导一个接一个抱病退休,他挺身而出,混到采购部长的位置。
这可是有油水的差事,供应商给回扣,手下奖金还能克扣,日子过得滋润。
不久,叔叔买了车,还买了学区房,只是他和婶婶迟迟没有孩子。
我们家原本也算过得去。
可是疫情过后,我爸单位倒闭了。
他年纪大了,找不到正式工作,只能打打短工凑合着。
我刚毕业,没多少钱,就买了台二手丰田当代步车。
叔叔没少笑话我,说我的车贬值贬得快。
我几次火了,我爸都劝我,要跟叔叔搞好关系。
他说他现在是部长,我俩以后有难处说不定得找他帮忙。
小县城就是这样,亲戚朋友是人脉关系网,互帮互助,抱团过日子。
但是我们再穷,也从没想过坑叔叔的钱。
只有叔叔家紧紧防着我们,好像我们是吸血虫。
没想到,小堂弟居然放起鞭炮炸车,彻底把两家撕破脸皮。
现场就我一个人像没事人一样。
我又往价目表上瞅了一眼,反复说:“没错,就是 100 万。”
叔叔气得反笑:“哈哈哈,有病不可怕,穷病才可怕!”
“你倒是说说,一辆二手丰田怎么能定损 100 万?”
这时一直在看热闹的物业经理忽然惊醒:“丰田?我什么时候说被烧的车是丰田了?”
“是保时捷卡宴啊!!”
这话像晴天霹雳。
叔婶当场闭嘴,众人不再吵闹,争先恐后跑下楼。
我车位上竟然停着一辆烧焦的保时捷卡宴。
向来高高在上的叔叔婶婶终于慌了。
叔叔歇斯底里地问我爸:“哥,这不是你家的停车位吗?怎么能让别的车停这里?”
我爸呆了呆:“这…… 不知道啊。”
他转头看我:“平平,你车停哪儿了?”
我撇嘴,谁让我没说过车就得停在自己车位上。
物业查到停车位登记在我家,就理所当然地以为被烧的是我车。
卡宴车主听说消息赶来了。
他一看车子惨不忍睹,气得直跳脚:“谁炸了我的车,我饶不了他!”
他在人群里一眼认出我,疑惑地喊:“诶,这不是把车位让给我兄弟吗?你怎么在这儿?”
老话说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叔叔婶婶立刻明白过来,是我搞的鬼。
婶婶急促地喘着气,声音颤抖:“你、你快解释,怎么回事?”
我一拍脑袋:“哎呀,我开车去商场买东西,忘了把车开回来了!”
婶婶不信:“你去买东西,东西也忘带回来了?”
“嗯呐!”
嘴上说是意外,脸上全写着我这是故意的。
我爸妈知道经过,倒也不紧张,甚至我妈还笑出了声。
卡宴车主看完了监控和燃烧录像,铁证摆在眼前,叔叔婶婶无论怎么狡辩都没辙了。
叔叔之前对我们硬气得很,可见到卡宴车主却变得小心翼翼,声音低得像蚊子叫。“是误会,都是误会!”
他急忙解释,“孩子年纪小,不懂事,玩鞭炮不小心炸到了,你看保险公司能赔不?”
卡宴车主转过头,目光直直地盯着小堂弟。“这是你家孩子?”
他问。随即厉声说道:“你们怎么教孩子的,居然往别人车底下塞鞭炮?今天敢炸车,明天谁知道他会不会去放火闹事!”
这还是小堂弟从出生到现在,第一次被人这么狠狠骂。
他愣住了,抱紧婶婶的袖子,哆哆嗦嗦。婶婶立马上前护着孩子,不服气地嘟囔:“孩子懂什么啊,他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赶紧插话:“婶婶您这话说得不对,我怎么会想害人呢?
小堂弟炸我车七八次,从除夕炸到现在,虽说,我也信你明说过不会再犯,叔叔一言九鼎,不会骗我。
所以我让车位,纯粹是出于好心。” 还没说完,婶婶急了,上来就堵嘴:“哪有七八次?就几次而已!”
又说:“您别信这死孩子胡说,我家大宝本来是打算炸他哥哥的车,没想到炸到您的 ——” 卡宴车主眼睛瞪得大大的:“好家伙,是惯犯啊!”
他再也坐不住了,“行了,今天谁也别想走!我不光要找保险公司赔偿,我还要报警!
孩子判不了刑,可你们做父母的放任不管,我要告你们故意损坏他人财产罪!”
叔叔婶婶立刻变身扩音器,一个高一个低,极力劝阻:“您千万别报警,我肯定会好好管教孩子!”
“大宝,快来给叔叔道歉!”
他们满脸谄笑,低声下气不停地道歉。婶婶还拉着小堂弟的手,让他赶紧给卡宴车主认错。
小堂弟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突然甩开婶婶的手,像个小火箭冲上前去,狠狠地撞向卡宴车主的侧腰,双手拼命一推,把他推得踉跄。
小堂弟大声尖叫:“你冤枉我!我打死你!”
“我妈说了,冤枉我的人都得挨打!”
他发出尖锐怪叫,不停踹着卡宴车主的腿。婶婶吓坏了,急忙抱起他。
卡宴车主刚进小区时那股风度翩翩的劲儿荡然无存,西装裤子全是鞋印,头发凌乱,脸色惨白得吓人。
他后退几步,怒气冲冲地拨通了电话。眼看根本没法退让,婶婶下嘴唇直发颤,训斥小堂弟:“大宝!你怎么能打人呢?妈妈是怎么教你的!”
小堂弟挺直了腰板,“妈妈说冤枉我的人都得挨打!”
“他冤枉我,他是坏蛋,我要打死他!” 婶婶一味袒护小堂弟,结果自己栽了跟头,我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周围的物业和邻居也忍俊不禁,小堂弟平时捣蛋气人,没想到这次反噬到自己爸妈,真是痛快极了。叔叔平时爱面子,这下脸羞得通红,连脖子根都红了。
婶婶完全不管家里变成了笑柄,紧紧抱着小堂弟,边教边说:“不可以打人!现在是你做错了,快向叔叔道歉!”
“说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求叔叔原谅我!”
小堂弟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婶婶,忽然挣脱她的怀抱,弯腰脱下一只鞋,用力猛甩到婶婶脸上,“你也冤枉我!你也是坏蛋!”
“打死你!打死你!” 婶婶被打得眼冒金星,站都站不稳,重重跪到地上。
小堂弟拿下另一只鞋,按住婶婶的头,狠狠地敲她太阳穴,场面瞬间失控,大家赶紧冲上前把他拉开。
小堂弟手里的鞋突然被一把抢走,接着就是叔叔一个大耳刮子啪地扇在他脸上。
小堂弟像风中飘落的叶子一样,直接摔倒在地上。
叔叔怒火中烧,气得浑身发抖,冲到婶婶前挡着,抓着小堂弟的头发把他硬生生提了起来。
他那双壮实的大手,两边轮番往小堂弟脸上扇巴掌,毫不手软。
几下功夫,小堂弟已经被打得脸肿得厉害。
小堂弟一边哭一边闹,但叔叔抓得紧紧的,不让他有丝毫逃跑的机会。
他哭得嗓门都哑了,牙床被狠狠一击,还吐了好几颗乳牙,嘴里满是血。
婶婶捂着太阳穴,慢慢站了起来。
看着小堂弟被打成这样,她心疼得不行,气得脸色都变了,却转过头去不说话。
叔叔满腔怒火全撒在小堂弟身上,吼得震天响:“熊孩子,敢打你妈!你给我记着!” 他一边骂着,一边接着扇,“还敢炸别人车?
不认识的车牌都不认吗?我打死你这个蠢货!”
叔叔一顿猛打,直到手都麻了,才把小堂弟甩在一边。
小堂弟哭得嗓子哑掉,满脸泪水血迹,没人搭理他。
正在这时,卡宴的车主大声喊起来,终于制止了这场闹剧:“保险公司和警察马上就来!”
“我就等保险公司判明这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,该赔的赔,该抓的抓!”
我妈不太懂车险,就问我人为和意外赔偿有什么差别。
我解释说:“保险公司如果判定是意外,全额赔付;如果是人为,保险赔的很少,剩下的得车主跟责任人协商赔偿,还可能要打官司。” 我妈 “哦” 了一声。
“现在有监控,还能作证车子经常被炸,估计会判成人为。”
我正想点头,忽然看见叔叔的耳朵动了动,他转身朝我们走过来。
叔叔拉着我们一家,拱了拱手,硬挤出一个笑容:“哥,嫂子,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下。
咱们是亲戚,现在出了这事,别牵扯外人,咱们应该团结一致吧?”
他满脸灰头土脸,手掌上还有他打儿子时溅上的血。说实话,我对他已经不爽很久了,几次都想跟他动手,可今天这事儿太严重,我心里又有点软。
毕竟,车位是我先让给卡宴车主的,结果惹出了这祸,万一把叔叔婶婶逼急了,抓着这点不放,恐怕连累我也脱不了干系。
看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,什么疯事都有可能发生。
我还琢磨着怎么开口,反倒是我爸先出声了,带着阴阳怪气:“谁跟你是咱们啊?和咱们这种穷亲戚走得近,以后早晚被坑惨!”
叔叔脸色从红转白,努力强装镇定:“哎呀,我老婆随口一说,我真没那个意思。
现在情况特殊,大侄子你给我个面子,说你弟弟是不小心,这样保险公司才能全赔,大家都能高高兴兴。
不然赔不起,还得找你家借钱,划不来不是?”
我妈冷笑翻了个白眼:“你尽管来借钱哦,没人说借给你。”
我爸妈配合默契,狠劲十足,生生把叔叔的话堵回了去。
我真是心服口服,平时看叔叔气势汹汹,没想到我爸妈一发难,简直是猛虎出笼。
叔叔尴尬地站着,婶婶从旁边走过来。她比叔叔更狼狈,妆花了,原本梳得整齐的盘发散乱地垂下来。
她不再强势,戳了戳叔叔,带着几分嗔怪说道:“你也真是的,求人办事都不肯留点情面。”
说着她掏出手机,打开手机银行。我的目光悄悄扫向小堂弟,他受惊太重,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,把中午吃的饭都吐出来了。
平时他一哭,周围人都会围上来哄着,但这回没人理他,他顿时不知所措。
我心里暗想,他会不会觉得,自己比起钱,根本不被父母在意呢?
婶婶一边查余额,一边对我说:“大侄子,刚才婶婶说话难听了点,跟你们一家道个歉。”
她说着掏出手机,“我活期上还有 10 万,这钱都转给你,拿这钱买辆好车吧。”
“帮你弟弟说句话,就帮我们这一次,好不好?
求求你了!” 我心里明白,这全是卡宴车主不好开口,才往我身上使劲儿呢。
我瞥了一眼银行卡余额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笑。
“婶婶,你这算账也太粗心了,这才 5 万块吗?” 我说。
她立马反驳:“我那破车收刀价都不止 5 万呢!”
婶婶惊讶得转头怒视着叔叔。
叔叔低着头,嘟囔着:“昨天跟赵局长他们出去应酬,喝了点儿酒......”
婶婶平时老嘲笑我们家穷,这时候却拿不出钱,脸上顿时丢光了。
她一咬牙,硬是扭着叔叔的胳膊拔下他手上的大金表。
“不够就拿这块表抵,表可是挺保值的!” 她说。
叔叔没胆反抗,嘀咕着:“这表我还没还完分期呢……”
他们硬要把这些东西塞给我们,我爸却严肃地拒绝了。
“别说了,没用的,保险公司会判定怎么赔付,我们走正规的程序就行。” 我爸说。
叔叔一听就急眼了,拉着我爸,跪了一跪,眼看就要下跪了。
我爸赶紧拉住他。
叔叔闷声闷气地求我爸:“哥,你是我亲哥啊!”
“说实话,我以前求过你吗?我这次就求你帮我一次,你怎么这么冷血呢!”
“你记得吗?你以前要我帮忙的时候,我可是全答应了!”
我爸深吸了一口气,眼神复杂地盯着叔叔。
其实叔叔并不知道,我爸已经帮过他无数回了。
这些年,他当采购部长,一边吃供应商的回扣,一边克扣工人工资,捞了不少油水。
厂里关于他的举报信,像春笋一样冒出来。
厂里很多高层,都是当年爷爷的同事的子孙。因为我爸从小品学兼优,爷爷又带着他跟同事交情不错。
那些人找到了我爸,把叔叔的情况说了。
我爸四处送礼,求人压下举报信。
那时候我爸刚失业,家里的经济也不宽裕。
他只好卖掉自己一辈子收藏的字画,送礼求人,好保住叔叔的职位。
为此,我们家吵过无数次架。
妈妈经常质问我爸:“到底是你兄弟重要,还是我们这个家重要?”
我爸总是低着头,似乎知道自己说不出理,只一遍遍地重复:“我是他亲哥,不帮他谁帮他呀……”
我一直很讨厌叔叔。
记得我研究生毕业,找工作困难,我爸带着礼物去求叔叔帮忙给我安排工作。
叔叔坐在办公桌后面,表情为难:“厂里确实在招人,名额有限……”
“不是我不想帮你,只是你履历不够好,硕士那普通 211 学校,不符合我们的录用标准。”
我爸不敢相信:“志远,你当年只有中专,我都给弄进来了。”
叔叔叹口气:“那是那时候,现在不一样。大学生硕士一抓一大把不值钱。我们厂不出名,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进。我凭什么录你?”
我爸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,咬牙说:“你直说吧,要给多少钱才帮忙。”
叔叔哈哈一笑:“哥,你还是那么直。我听说你家新买了套市区房,那片地最近涨得快,改天带我去看看?”
我爸瞪大眼睛,那是给我准备的婚房,爸妈半辈子攒的钱都下了首付。
回家后,我爸沉默了很久,又要去找叔叔喝酒求情了。
我忍不住说:“爸,我能自己找工作,咱别再求他了。”
我爸笑了笑:“没事,叔叔开玩笑的。他不会真要咱房子的。
爸再去求求他,给你弄个轻松点的工作。”
我心里憋着一口气,连夜投了简历跑去面试,结果终于在离家一百公里远的城市找到了一份工作。
买那辆二手丰田,也就是为了能随时赶到爸妈身边,万一他们有啥需要帮忙的。
我忍耐了这么多年,一直退让,真希望叔叔他能有点良心,今天就别说那种话了。
脑子转得飞快,我想到了一个办法。我推开婶婶递过来那块大金表,笑嘻嘻地说:“叔叔,婶婶,你们这么见外干嘛?
亲戚之间帮忙不怕啥,我们又不是没良心的人。”
接着我说:“我去找卡宴车主商量商量,这块表我不要了,钱我收了,就当是小堂弟炸车的修理费了。”
婶婶眼睛里立刻闪光,连声感谢我。
我妈虽然很不乐意,想要阻止我,但我爸轻轻拍拍我的肩膀,说:“没事,我相信平平的判断。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天塌了有我顶着。”
我便走向卡宴车主,礼貌地开口:“先生,您贵姓?” 他没好气地答:“我姓张。”
我简短表示了对他遭遇的同情,也对叔叔婶婶一家直抒己见。
然后直入主题:“张老师,您买的车损险对于爆炸责任是怎么界定的?”
张老师说:“我查过了,鞭炮引发的车子燃烧,保险公司应该全额赔付。只需要准备三样东西。”
我接着说:“第一,车辆燃烧的视频,物业拍得很细致;第二,火灾事故证明,我们小区监控可以证实过程;
第三,110 出警记录,您报警了,民警会把事故原因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我说道:“凭这些材料去找保险公司赔款,他们再代位追偿起诉肇事者,省时省力,大过年的谁愿意扯官司啊。”
我还提醒他:“要是保险公司不配合,就说要投诉银保监,他们肯定不敢糊弄。”
张老师认真听完,和我一起查了车损险的具体条款。
幸亏他买的是顶格保险,能按我的办法走。我其实也未雨绸缪,小堂弟之前炸我车时,我就想过要面临最坏的情况。
卡宴车主态度软化了:“小兄弟,我看你明白事儿。
有这种亲戚你也不容易。” 我用力点头,一切都明白无言。
张老师又说:“保险公司肯定不想全额赔,我本来也不打算计较这钱。
但那孩子太讨厌了,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。你帮我一把,业务员来了帮我多争取点赔偿。”
我义无反顾:“没问题,张老师,包在我身上!”
他补充:“定损一定要用原厂配件,赔得才多!”
警察很快来了,了解清楚事故经过,出警记录也提供了。
保险公司姗姗来迟,业务员一开始想推脱,我和张老师摆事实讲道理,业务员终于妥协。
赔款谈妥后,张老师高高兴兴地打车离开了。
叔叔婶婶也乐开了花,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。
保险公司紧接着起诉了他们,强制催缴欠款。这回他们无论求谁都没用。
仔细想想,叔叔婶婶其实有好多机会避免这结局,但他们总是精准避开,不断往坑里跳。
小堂弟那个罪魁祸首功不可没,成功让自己爸妈从富翁变负翁。
当我以为这摊事儿终于到头了,没想到叔叔拿着催债通知书直接登门。
怒气冲冲地喊:“李志高!你儿子害我可惨了!
还说自己是有良心的亲戚?我看你们全家都是狼心狗肺!”
那会儿我在屋里打游戏,妈在刷短视频,我们赶紧跑到门口。只见我爸穿着粉色围裙,手里拿着锅铲,冷冷和叔叔对峙。
“所以怎么说?” 我爸声音低沉地问。
叔叔把通知单重重甩到我爸围裙上:“你还有脸问?你儿子当初怎么答应我们的,一转身就帮外人欺负我们!”
他咆哮,“我告诉你,今天起码得给我 50 万!”
“不然,我就去你儿子单位闹,说他是老赖的儿子!
看看哪个单位敢留他!” 我妈吓得直发抖,我赶紧握住她的手,发现她的手冻得凉飕飕的。
叔叔这人特别狡猾,知道怎么抓人的软肋,专门往家里最脆弱的地方下手,而我就是爸妈的那个“软肋”。
爸爸一辈子老实温吞,这次却没有退缩。他放下手里的锅铲,神情沉稳地说:“你等着。”
说完,他推开正嚣张的叔叔,走下楼,很快又抱着一瓶老窖酒回来了。爸爸捧着那瓶酒,眼神里满是怀念,“这是咱爸临终前留给我的。”
“他说人生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看到我们兄弟俩都成家,有了圆满的家庭。”
爸爸叹了口气,“他说那瓶酒是给以后两家聚在一起庆祝的。”
“你家大宝出生晚,我一直等着那一天。可大宝生下来后,我怎么也找不到这瓶酒。”
刚才去地下室翻了一圈,竟一眼就看到了它,爸爸喃喃自语,“可能咱爸也觉得,时机到了。”
说完,他果断当着大家的面,狠狠地把酒瓶摔了个稀巴烂。酒液洒了一身,他的表情冷酷得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温和父亲。
“兄弟情分,有这酒足够证明。从今以后,恩断义绝!”
“李志远,你想闹,随便去。我们今后就是陌生人了,我绝不会再纵容你半分!”
叔叔愣住了,眼里露出一丝惊恐,“哥……”
这声音还没说完,转眼就变成嘲讽,“哈哈哈,你算哪根葱啊!”
“我最恨的人,就是你!你以为什么都必须让我让着你,我欠你似的?根本不是,原本的东西是我的!”
“你今天跟我断交,迟早你会后悔!”
火气上头的叔叔狠狠骂了几句,踩着楼梯脚步飞快跑了下去。
他来的那几天,爸爸闷闷不乐沉默了好几天。今天爆发后,耗尽了所有力气,爸爸瘫坐在椅子上。我才明白,他一直在思考妈妈之前问的那个问题:
“兄弟重要,还是这个家重要?”
答案终于做出,但比我想象的还难。以前我只觉得爸爸的忍让是因为他老实,今天才意识到,那也是一种感情,我这个独生子根本理解不了。
叔叔骂得一通恶毒,倒是没有真去我单位闹事。爸妈忙着做饭,根本没察觉家里的风暴。
举报信铺天盖地,叔叔成了众矢之的,厂里直接解雇了他,全家顿时没了经济来源。为了还保险公司的债,他们卖了车,连学区房也卖了。
小堂弟正好上小学,没了学区房,只能去一所普普通通的民办学校,没资格进重点。
意外的是,化工厂破格聘了我爸当采购部长。
老爸经验丰富,人品也在厂里有口皆碑。他上任后,果断废除了叔叔留下的一些乱规矩,斗志昂扬地说:“55 岁正是拼搏的年纪。”
叔叔一家搬回了爷爷在村子里的老房子,从此再没来过咱家拜年。
有时候我会撞见小堂弟,完全是判若两人。
他变得畏缩胆怯,眼神躲闪,跟别人说话时都没了底气。后来听说心理出了问题,考不上高中,只能读中专。
爸爸曾提出帮我在厂里安排个轻松的职位,我没同意。我下定决心,要去大城市重新开始。
我亲眼见过父辈们把希望寄托在人情上,最终又被人情拖累。
小县城不是我的退路,而是死路。
我知道,自己的路,只有自己能走出来,向谁求都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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