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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曹髦不甘为傀儡亲自带兵讨伐,司马昭迎战却只派了一个人,曹髦见后弃剑投降

发布日期:2025-10-09 21:34 点击次数:98

声明:本文为虚构小说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
黄昏时分,两军对峙于洛水之滨。

曹髦手握宝剑,立于战马之上,身后三千精兵严阵以待。对面的司马昭军营却静得出奇,连一面战旗都不见飘扬。

"陛下,敌军怎么还不出战?"副将张武焦急地策马上前。

曹髦眯起双眼,望向对面的营寨。他等了整整一个时辰,司马昭那边却毫无动静。就在他准备下令冲锋时,敌营终于有了动静。

营门缓缓打开。
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司马昭的大军涌出。可是,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——从营门里走出来的,竟然只有一个人!

就一个人!

那人步履从容,神色淡然,仿佛面对的不是三千虎狼之师,而是在自家后院散步。曹髦手中的宝剑开始颤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愤怒。

"司马昭这是在羞辱朕吗?"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
可当那人走得更近一些,当曹髦看清那张脸的瞬间,他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了。宝剑从他手中滑落,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"不可能......"曹髦喃喃自语,"怎么会是你?"

01

五年前的那个春日,还是太子的曹髦第一次见到了司马昭真正的野心。

"殿下,您看这奏章。"老太傅魏文举着一卷竹简,眉头紧锁,"司马昭又要调动禁军了。"

曹髦接过奏章,越看脸色越难看。短短三个月内,司马昭已经先后调走了五名忠于皇室的将领,全部换成了他的心腹。这哪里是什么正常的人事调动,分明是在架空皇权。

"父皇对此怎么说?"曹髦问道。

魏文苦笑一声:"陛下说,司马昭忠心耿耿,这些都是为了朝廷着想。"

曹髦听了,心中五味杂陈。父皇曹叡病重已久,朝政大权早就落入司马昭手中。现在的皇帝,名义上是天下之主,实际上连自己的禁军都调动不了。

"太傅,您说朕登基后,还有机会夺回实权吗?"

魏文沉默了许久,才开口说道:"殿下,司马昭此人城府极深,手段狠辣。他的父亲司马懿当年就是这样一步步夺取大权的。如今司马昭青出于蓝,恐怕比他父亲更加难对付。"

曹髦握紧了拳头:"难道皇室就要这样世世代代做他司马家的傀儡?"

"殿下慎言!"魏文慌忙阻止,"隔墙有耳啊。"

可曹髦的心中,反抗的种子已经埋下了。

三个月后,曹叡驾崩,曹髦继位为帝。登基大典上,司马昭笑容满面地跪在台下,口中高呼"万岁",可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四个字——天下已定。

典礼结束后,司马昭主动找到曹髦:"陛下,臣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起居。"

"怎么安排?"

"为了陛下的安全,从今日起,宫门将由臣的人把守。陛下若要出宫,需要臣的手令。"司马昭说得很客气,可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——皇帝已经成了笼中鸟。

曹髦强压怒火:"朕知道了。"

当夜,曹髦在御书房里摔碎了十几只茶杯。魏文悄悄进来,看着满地的碎片,叹了口气:"陛下,隐忍啊。"

"隐忍?要隐忍到什么时候?"曹髦红着眼睛,"朕是天子,不是阶下囚!"

可现实很快就给了曹髦当头一棒。第二天早朝,他提出要巡视军营,司马昭当场反对:"陛下初登大宝,当以朝政为重。军务之事,臣代为处理即可。"

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为皇帝说话。

曹髦气得浑身发抖,可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。

从那之后,司马昭变本加厉。先是把曹髦的亲信一个个调离京城,然后又找各种借口削减皇室的开支。到了第二年,曹髦连想换个新的衣服,都得通过司马昭的同意。

"陛下,您看这个月的账目。"负责内务的太监王公公战战兢兢地递上账簿,"司马大将军说,朝廷开支太大,皇室也要节俭一些。"

曹髦翻开账簿,差点气昏过去。原本每月一千两银子的皇室花销,竟然被削减到了三百两!这点钱连一个富商家庭都不如,更别说是天子了。

"他司马昭自己住的府邸修得比皇宫还豪华,却要朕节俭?"曹髦狠狠把账簿摔在地上,"欺人太甚!"

魏文在一旁劝道:"陛下息怒,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。"

"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?"曹髦猛地站起身,"朕要召集忠臣,起兵讨伐司马昭!"

"陛下三思啊!"魏文慌忙跪下,"现在时机不成熟,硬拼只会送命。"

可曹髦已经忍无可忍了。连续两年的屈辱生活,让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皇帝心中积压了太多怒火。他要么继续做一辈子傀儡,要么拼死一搏夺回皇权。

"朕意已决!"曹髦斩钉截铁地说道,"宁可战死,也不做亡国之君!"

当夜,曹髦秘密召见了几位忠于皇室的大臣。这些人都是先帝的老臣,对司马昭的专权早就不满。

"诸位爱卿,朕要起兵讨伐司马昭,你们可愿意追随?"曹髦开门见山。

户部尚书王沈第一个站起来:"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!"

中书令王业也跟着表态:"司马昭欺君罔上,人神共愤!臣等早就等着这一天了。"

可也有人担忧:"陛下,司马昭手握重兵,我们胜算几何?"

曹髦早就想过这个问题:"朕不求胜,只求一战。就算是死,也要死得有骨气!"

02

消息很快传到了司马昭耳中。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听了,竟然笑了。

"陛下要起兵讨伐臣?"司马昭看着跪在地上的密探,嘴角上扬,"有意思。"

"大将军,要不要现在就抓捕那些叛臣?"手下人请示道。

司马昭摆摆手:"不急。让他们准备去吧,朕倒要看看,这位年轻的皇帝能闹出什么动静来。"

司马昭的淡定不是没有道理的。整个京城的禁军都在他的控制之下,曹髦能调动的兵力不过几百人,而且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。这样的力量对比,简直就是螳臂当车。

可司马昭没想到的是,曹髦的决心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。

第二天一早,皇宫里就传出了惊人的消息——皇帝要御驾亲征!

"陛下,您真的要亲自上阵?"魏文急得团团转,"万万不可啊!"

曹髦已经穿上了战甲,腰间挂着宝剑:"朕既然决定起兵,就要亲自上阵。岂能躲在后面做缩头乌龟?"

"可是陛下,您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啊!"

"那又如何?"曹髦昂起头,"朕是天子,天子岂有不敢战之理?"

消息传到司马昭那里,这位大将军终于收起了笑容。他没想到曹髦竟然敢玩真的,而且还要御驾亲征。这要是传出去,对他的名声可不好。

"大将军,现在怎么办?"谋士钟会问道。

司马昭沉思片刻:"准备迎战。不过,不能伤了陛下。"

"那万一陛下真的冲过来怎么办?"

司马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"那就让他见见老朋友。"

与此同时,曹髦正在召集兵马。能够响应皇帝号召的,只有三百多个禁军士兵,还有一些宫廷侍卫。这些人大多年纪较大,战斗力有限,但忠诚度很高。

"弟兄们!"曹髦站在高台上,对着下面的士兵大声说道,"朕知道,跟着朕是九死一生。但朕不能再忍受司马昭的欺凌了!"

"愿为陛下效死!"士兵们齐声高呼。

虽然人数不多,但这些人的气势倒是不错。曹髦看着他们,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至少,还有人愿意为皇室拼命。

"传朕旨意,三日后出征!"

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。出征这天,整个京城都沸腾了。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,围观这场历史性的对决。有人窃窃私语,有人摇头叹息,更多的人是一脸茫然——皇帝和大将军打起来了,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。

曹髦骑着白马,身穿金甲,手持宝剑,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天子的威风。在他身后,三百多名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,虽然人数不多,但军容还算整肃。

"陛下,臣等誓死追随!"王沈等大臣也都穿上了战甲,紧紧跟在皇帝身后。

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,向着洛水河畔进发。那里,司马昭的大军早就等着了。

一路上,曹髦心情复杂。他知道这一战胜算渺茫,但他不后悔。与其窝窝囊囊地做一辈子傀儡,不如轰轰烈烈地拼一场。

"陛下在想什么?"魏文策马上前问道。

"朕在想,如果这一战败了,史书会怎么写朕?"曹髦苦笑一声,"估计会说朕是个不自量力的昏君吧。"

"陛下!"魏文急忙说道,"您是为了皇室尊严而战,后世必定会理解您的苦心。"

曹髦点点头,没有再说话。不管结果如何,他都要坚持到底。

傍晚时分,他们终于到达了洛水河畔。远远望去,司马昭的军营灯火通明,旌旗如林。粗略估计,至少有三千精兵。

"三千对三百,十倍的差距。"副将张武咽了口唾沫,"陛下,要不我们夜袭?"

"不!"曹髦断然拒绝,"朕要堂堂正正地与他一战,绝不搞什么偷袭。"

当夜,曹髦的军队在河对岸扎营。篝火点起来后,三百多人围坐在一起,气氛倒也不算太沉重。这些老兵都知道明天意味着什么,但没有人退缩。

"弟兄们,"曹髦走到士兵中间,"明天的战斗,朕会冲在最前面。朕不要求大家都能活着回去,只希望大家能无愧于心。"

"陛下放心,我们这些老骨头早就不怕死了!"一个老兵大声说道,"能为皇室尽忠,死而无憾!"

其他士兵也纷纷表态,场面一时间颇为感人。

03

第二天一早,决战终于开始了。

曹髦一夜没睡,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。他仔细检查了战甲和兵器,然后走出营帐,望向对面的司马昭军营。

"陛下,时候到了。"魏文走过来说道。

曹髦点点头,翻身上马。"传令,全军出击!"

三百多人的队伍缓缓向前推进,虽然人数不多,但步伐整齐,颇有气势。曹髦骑在最前面,手中的宝剑在朝阳下闪闪发光。

对面的司马昭军营也有了动静。营门大开,无数士兵涌了出来,黑压压一片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司马昭本人也出现了,他骑着一匹黑马,身穿黑甲,远远看去威风凛凛。

两军在河畔列阵,相距不过五百步。

"司马昭!"曹髦策马上前,大声喊道,"你欺君罔上,架空皇权,今日朕要亲手除掉你这个奸臣!"

司马昭也策马出列,冷笑道:"陛下,臣只是尽忠职守,何来欺君之说?倒是陛下,轻启战端,这可不是明君所为啊。"

"你!"曹髦气得脸色通红,"巧言令色,颠倒黑白!"

"陛下息怒,"司马昭故作关切地说道,"臣看陛下年轻气盛,不如这样,咱们各退一步,陛下回宫,臣既往不咎。"

"做梦!"曹髦拔出宝剑,"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朕亡!"

司马昭叹了口气,摇摇头:"既然陛下执意如此,臣也只能奉陪了。"

说完,他举起手中的令旗,准备下令攻击。可就在这时,他突然停住了,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
"等等,"司马昭忽然说道,"臣改主意了。"

"什么?"曹髦一愣。

司马昭转身对着自己的军队大声说道:"全军听令,后退一里,不得擅自行动!"

三千大军竟然真的开始后撤,留下曹髦等人面面相觑。

"这是什么意思?"张武纳闷地问道。

司马昭重新策马上前,笑着说道:"陛下,臣决定派一个人与您单挑。如果那人败了,臣立即投降。如果那人胜了,请陛下回宫。"

"单挑?"曹髦皱起眉头,"你要派谁?"

"很快您就知道了。"司马昭神秘一笑,然后调转马头,向着自己的军营走去。

曹髦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搞不明白司马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"陛下,会不会是陷阱?"王沈担忧地说道。

曹髦摇摇头:"管他是什么阴谋,朕照接不误。一个人而已,朕还怕他不成?"

可心里,曹髦也有些纳闷。司马昭向来谨慎,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奇怪的建议?他要派的这个人,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?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。曹髦有些不耐烦了,正准备催促,就看到司马昭的营门再次打开了。

04
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司马昭派出的神秘高手。

营门缓缓打开,里面走出来一个人。就一个人!

这人步履从容,神态自若,仿佛面对的不是三百精兵,而是在自家后院散步。他没有穿战甲,也没有带兵器,就这样空着手走了出来。

"这...这是谁啊?"张武瞪大了眼睛,"司马昭派个手无寸铁的人来单挑?"

曹髦也觉得奇怪,眯起眼睛仔细观察。那人年纪不算太大,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,身材中等,相貌普通,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百姓。

"陛下,这会不会是司马昭的缓兵之计?"魏文皱着眉头说道,"先派个普通人来拖延时间,然后趁机偷袭?"

可曹髦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司马昭这人虽然狡猾,但绝不是愚蠢之辈。既然敢派这个人出来,必定有他的道理。

那人越走越近,五百步,四百步,三百步...

曹髦的心跳开始加速,不知为什么,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二百步,一百步,五十步...

当那人走到距离曹髦只有五十步远的时候,他停下了脚步,抬起头来。

就在那一瞬间,曹髦看清了那张脸。

瞬间,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,曹髦觉得天旋地转,差点从马上摔下来。他手中的宝剑开始剧烈颤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震惊。

"不...不可能..."他喃喃自语,声音颤抖得厉害,"怎么会是你?你不是已经..."

那人看着曹髦,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,既有愧疚,又有无奈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沉默了。

"陛下?陛下!"魏文发现曹髦的异常,急忙上前询问,"您怎么了?认识这个人?"

曹髦没有回答,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,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。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察觉到了皇帝的异常,纷纷紧张起来。

"陛下,这人到底是谁?"张武也凑了过来。

可曹髦依然没有说话,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人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——有愤怒,有痛苦,有不敢置信,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
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曹髦的目光,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,走到距离曹髦只有二十步的地方,然后停下了。

两人就这样对视着,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。

就在这时,那人缓缓抬起头来,露出了一张让曹髦永生难忘的脸。

"陛下...别来无恙?"

声音低沉而熟悉,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回音。

曹髦瞬间脸色惨白,手中的宝剑"当啷"一声掉在了地上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
"不...不可能..."他声音颤抖,"你...你不是已经..."

周围的士兵们都察觉到了皇帝的异常,纷纷紧张地握紧兵器。魏文急忙策马上前:"陛下,发生什么事了?"

可曹髦仿佛没有听见,他死死盯着那个人,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。

"是的,"那人点点头,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,"我本来是死了的。"

"你..."曹髦嘴唇哆嗦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

就在这时,那人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样东西。

当曹髦看清那样东西的瞬间,整个人瞬间瘫软下去,差点从马上摔下来...

05

曹髦从马上跌落下来,跌坐在地上,眼睛死死盯着那人手中的东西——那是一块玉佩。

不是什么稀世珍宝,就是一块普通的青玉,但上面刻着两个字:师父。

"师父的玉佩......"曹髦的声音颤抖得厉害,"这怎么可能?师父他明明已经......"

那人缓缓走近,每一步都踏得极其沉重:"陛下,臣确实死过一次。三年前,在那场火灾中。"

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,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只有魏文脸色突变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
"钟......钟先生?"魏文声音颤抖,"您不是在那场火灾中......"

"是的,"那人点点头,"钟毓,曹髦的启蒙老师,三年前确实死在了那场大火中。但司马昭救了我,代价是——我必须为他做一件事。"

曹髦浑身颤抖:"什么代价?"

钟毓苦笑一声:"代价就是今天,在这里,让陛下看到我还活着,然后......"他停顿了一下,"然后劝陛下放下兵器,回宫去做一个安分的皇帝。"
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,不仅是曹髦,连魏文等人都愣住了。原来这就是司马昭的计划!他要用曹髦最信任、最敬爱的老师来击垮他的意志。

"不可能!"曹髦猛地站起来,"师父您不会这样做的!您最恨的就是奸臣当道!"

钟毓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:"陛下,臣确实恨奸臣,但臣更不忍心看到您送死。"

"送死?"曹髦红着眼睛,"朕宁可死得有骨气,也不愿活得窝囊!"

"可是陛下,"钟毓走到曹髦面前,声音哽咽,"您死了,皇室就真的完了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只要您还活着,就还有希望。"

曹髦摇着头,眼泪已经流了下来:"师父,您不明白,朕已经忍了三年了。三年来,朕连想吃什么、穿什么都要看司马昭的脸色。朕不是人,朕是他豢养的一条狗!"

"陛下!"钟毓也流下了眼泪,"您以为臣不心痛吗?这三年来,臣每天晚上都在自责,如果臣当年教得更好,如果臣没有死,如果......"

"如果什么?"曹髦咬牙切齿,"如果您没有死,您就会看着朕被司马昭羞辱吗?"

钟毓沉默了。过了许久,他才开口:"陛下,臣知道您恨臣。但臣只求您能活下去。"

"活下去?"曹髦惨笑一声,"像条狗一样活下去?"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司马昭的声音:"陛下,钟先生说得对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"

所有人都转过头,只见司马昭策马缓缓走来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。

"司马昭!"曹髦怒吼一声,"你这个卑鄙小人!竟然用朕的师父来要挟朕!"

司马昭下马,对钟毓微微一笑:"钟先生,您做得很好。"

钟毓没有说话,只是低着头,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。

"陛下,"司马昭转向曹髦,"臣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您。臣只是希望您能明白现实。"

"现实?"曹髦冷笑,"现实就是朕要做你的傀儡?"

"陛下言重了,"司马昭摇摇头,"您是天子,臣只是为您分忧而已。"

"放屁!"曹髦再也忍不住了,"你把朕关在宫里,不让朕见大臣,不让朕过问朝政,这叫分忧?"

司马昭叹了口气:"陛下,您还年轻,有些事情您不懂。"

"朕不懂?"曹髦气极反笑,"朕不懂你的野心?朕不懂你想取而代之的心思?"

这话一出,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司马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
"陛下慎言。"司马昭的声音变得冰冷,"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。"

"没有?"曹髦大步走向司马昭,"那你为什么要架空朕?为什么要把朕当成囚犯?"

司马昭没有后退,直视着曹髦的眼睛:"因为陛下您太年轻,太冲动。如果不加以约束,您会把整个天下都毁掉。"

"毁掉?"曹髦怒极,"朕毁掉的是什么?是你司马家的基业吗?"

"够了!"司马昭终于发怒了,"陛下,您不要得寸进尺!"

两人针锋相对,剑拔弩张。周围的士兵们不知所措,不知道该帮谁。

就在这时,钟毓突然开口了:"够了!都够了!"

他走到两人中间,看看曹髦,又看看司马昭:"陛下,臣求您了,回宫去吧。"

"师父......"曹髦的眼中满是失望。

钟毓闭上眼睛,声音哽咽:"陛下,臣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您。当年臣教您要做一个好皇帝,要爱民如子,要除奸佞。可是臣没有想到,现实如此残酷。"

06

钟毓突然跪了下来,对着曹髦磕头:"陛下,臣有一个请求。"

"师父,您快起来!"曹髦慌忙要去扶他。

可钟毓却坚持跪着:"陛下,臣求您,给臣一个机会,让臣向您说明一切。"

曹髦愣住了,司马昭也皱起了眉头。

钟毓深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讲述三年前的真相:"三年前的那场火灾,确实是一场意外。臣当时正在书房里整理典籍,突然起火,臣被困在里面。眼看就要被烧死的时候,是司马昭的人救了臣。"

"然后呢?"曹髦紧张地问道。

"然后臣就死了。"钟毓苦笑一声,"至少对外界来说,钟毓死了。司马昭把臣秘密藏了起来,给臣最好的医生,最好的药物,救活了臣的命。"

曹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:"他为什么要救您?"

"因为他知道,臣是陛下最信任的人。"钟毓的声音变得更加痛苦,"他说,总有一天会用得上臣。"

"用得上......"曹髦喃喃重复着这个词,"原来您这三年来,一直在为他做事?"

钟毓摇摇头:"不,陛下。这三年来,臣一直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养伤。司马昭从来没有强迫臣做任何事,直到今天。"

"今天?"

"今天他找到臣,说陛下要起兵造反。他问臣,是看着陛下送死,还是出面劝阻。"钟毓抬起头,眼中满是泪水,"陛下,臣选择了后者。"

曹髦听了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既愤怒师父的"背叛",又理解师父的苦心。

"所以,您就答应了?"

"是的,"钟毓点头,"但臣有一个条件。"

"什么条件?"司马昭插话问道。

钟毓转向司马昭:"臣的条件是,如果陛下愿意回宫,您必须保证陛下的安全,而且要给陛下更多的自由。"

司马昭沉思片刻,点点头:"可以。"

"还有,"钟毓继续说道,"您要允许臣回到陛下身边,继续做陛下的老师。"

这个要求让司马昭犹豫了:"这个......"

"如果您不答应,臣现在就死在这里。"钟毓说着,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,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
"师父!"曹髦大惊,急忙上前阻止。

"陛下别过来!"钟毓后退一步,"臣意已决。要么司马昭答应臣的条件,要么臣现在就死。反正臣这条命本来就是多余的。"

司马昭脸色变了。他没想到钟毓会来这一手。如果钟毓死在这里,他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。不仅曹髦不会投降,反而会更加仇恨他。

"好,我答应。"司马昭咬牙说道。

钟毓这才放下匕首,转向曹髦:"陛下,现在臣可以回到您身边了。虽然不能改变大局,但至少可以陪伴您。"

曹髦看着师父苍老的面容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。愤怒、失望、理解、感动,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
"师父,"曹髦的声音哽咽,"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您还活着?"

"因为臣不敢,"钟毓惭愧地低下头,"臣怕陛下知道真相后,更加痛苦。臣宁可让陛下恨一个死去的老师,也不愿让陛下知道活着的老师是个懦夫。"

"您不是懦夫!"曹髦激动地说道,"您是为了朕才......"

"不,陛下,"钟毓打断了他,"臣就是懦夫。如果臣不是懦夫,当年就不会苟且偷生。如果臣不是懦夫,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劝您投降。"

曹髦听了,眼泪再也止不住了。他走上前,扶起跪在地上的钟毓:"师父,您起来。不管怎样,朕都不怪您。"

钟毓也哭了:"陛下......"

"但是朕有一个要求,"曹髦忽然说道。

"什么要求?"

曹髦转向司马昭:"朕可以回宫,可以继续做您的傀儡皇帝。但朕要求您履行对师父的承诺。师父要回到朕身边,而且朕要有更多的自由。"

司马昭点头:"一言为定。"

"还有,"曹髦继续说道,"朕要求您善待这些跟随朕的士兵。他们是无辜的,只是忠于皇室而已。"

司马昭看了看那些士兵,他们确实都是一些老实人,没什么威胁性:"可以。"

曹髦深深吸了一口气,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宝剑。所有人都紧张起来,以为他要做什么。

可曹髦只是看了看宝剑,然后缓缓解下腰间的剑鞘,把剑放了进去。

"朕投降。"他平静地说道。

07

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,整个都城都沸腾了。

皇帝居然真的投降了!而且是不战而降!

街头巷尾,茶楼酒肆,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。有人说皇帝太年轻,不懂事;有人说司马昭太厉害,连皇帝都斗不过他;也有人说这是天意,司马家注定要取代皇室。

但更多的人在猜测,司马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,让皇帝乖乖投降?

这个秘密,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。

回宫的路上,曹髦一言不发。钟毓坐在他身边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。

"师父,"半晌,曹髦才开口,"您说朕这样做对吗?"

钟毓沉思良久:"陛下,臣不知道对错。臣只知道,活着比死了强。"

"活着......"曹髦苦笑,"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?"

"陛下,"钟毓转过身,认真地看着他,"臣想告诉您一个秘密。"

"什么秘密?"

"这三年来,臣虽然在养伤,但也在暗中观察朝政。臣发现,司马昭虽然专权,但他确实有治国的能力。在他的管理下,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。"

曹髦皱起眉头:"师父,您这是在为他说话?"

"不,"钟毓摇头,"臣只是在陈述事实。司马昭确实是个能臣,只可惜他的野心太大。"

"那又怎样?"曹髦不甘心地说道,"他再有能力,也改变不了他是奸臣的事实。"

钟毓叹了口气:"陛下,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残酷。好人不一定有好报,能人不一定是好人。"

曹髦沉默了。师父说得对,现实确实很残酷。如果生在太平盛世,也许他可以做一个贤明的君主;但生在这个乱世,他只能做一个被动的棋子。

"师父,"过了一会儿,曹髦又问道,"您觉得朕还有机会夺回实权吗?"

钟毓想了想:"很难,但不是没有可能。"

"怎么说?"

"司马昭现在确实如日中天,但他也有弱点。"钟毓压低声音,"他的儿子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早晚会出问题。到那时,也许就是陛下的机会。"

曹髦眼中闪过一丝希望:"您的意思是......"

"臣的意思是,陛下现在要学会隐忍。表面上配合司马昭,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。等到时机成熟,再一举反击。"

"可是这要等多久?"

"也许十年,也许二十年,"钟毓说道,"但只要陛下还活着,就有希望。"

曹髦听了,心中既有不甘,又有一丝期待。也许师父说得对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
回到宫中后,司马昭果然履行了承诺。钟毓重新成为了曹髦的老师,而且曹髦也获得了更多的自由。虽然仍然不能过问朝政,但至少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,可以见一些大臣,甚至可以偶尔出宫游玩。

更重要的是,司马昭对那些追随曹髦的士兵也很宽厚。不仅没有处罚他们,还给了他们更好的待遇。这让曹髦对司马昭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。

08

五年后的一个春日,曹髦坐在御花园里,正在和钟毓下棋。

"陛下,您的棋艺越来越好了。"钟毓笑着说道。

曹髦也笑了:"师父谬赞了。朕只是闲着无事,多练练而已。"

这五年来,曹髦确实变化很大。他不再像当年那样冲动易怒,而是变得沉稳了许多。虽然仍然是傀儡皇帝,但他学会了在有限的空间里寻找快乐。

读书、下棋、写诗、画画,这些都成了他的爱好。而且他还暗中结交了一些大臣,虽然不能谈论朝政,但至少可以了解一些外界的消息。

"陛下,"钟毓忽然说道,"臣听说司马昭的二儿子最近又惹事了。"

曹髦手中的棋子停在半空中:"什么事?"

"据说他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,被人告到了官府。"钟毓压低声音,"司马昭为了给儿子开脱,居然撤换了好几个官员。"

曹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这几年来,司马昭的几个儿子确实问题不断。老大贪财,老二好色,老三酗酒,没有一个成器的。相比之下,司马昭本人倒是很有能力,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。

"师父,您觉得司马昭会传位给谁?"曹髦问道。

钟毓摇摇头:"很难说。按理说应该传给长子,但他的长子实在不堪大用。如果传给次子,次子又太过荒唐。"

"那老三呢?"

"老三倒是有些能力,但酒品太差,而且性格暴躁。"钟毓分析道,"臣觉得,司马昭很可能会为继承人的问题头疼。"

曹髦听了,心中暗喜。师父分析得很对,这确实是司马昭的软肋。如果他的儿子们争夺继承权,必定会内讧。到那时,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。

"陛下,"钟毓忽然严肃起来,"不管将来发生什么,您都要记住一点:宁可错过机会,也不要冒不必要的风险。"

曹髦点点头:"朕明白师父的意思。"

正说着话,太监王公公匆匆走了进来:"陛下,司马大将军求见。"

曹髦和钟毓对视一眼,都有些意外。司马昭很少主动来见皇帝,今天怎么突然来了?

"宣他进来。"曹髦整理了一下衣冠。

不一会儿,司马昭走了进来。这五年来,他也老了许多,头发已经半白,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。

"臣参见陛下。"司马昭行礼道。

"大将军免礼。"曹髦客气地说道,"请坐。"

司马昭坐下后,看了看钟毓:"钟先生也在啊。"

"是的,"钟毓点点头,"臣正在陪陛下下棋。"

司马昭笑了笑,然后转向曹髦:"陛下,臣今天来,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。"

"什么事?"曹髦心中一紧。

"臣想让您册封臣的长子为太子。"司马昭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
曹髦愣住了。册封司马昭的儿子为太子?这不是明摆着要篡位吗?

"大将军,"曹髦强压怒火,"您这是什么意思?"

司马昭叹了口气:"陛下,实话实说,臣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如从前。臣担心自己哪天突然撒手人寰,到时候朝政无人管理,天下就乱了。"

"那又如何?"曹髦冷冷地问道。

"如果册封臣的长子为太子,将来臣死了,他就可以继续辅佐陛下,保证朝政稳定。"司马昭说得很诚恳,但曹髦知道这都是借口。

钟毓在一旁听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"大将军,"曹髦沉声说道,"您的意思朕明白了。但朕需要考虑一下。"

司马昭点点头:"当然,这么重要的事情,陛下确实应该慎重考虑。臣不急,您慢慢想。"

说完,司马昭起身告辞。等他走后,钟毓立即说道:"陛下,这是司马昭在试探您的底线。"

"朕知道,"曹髦咬牙切齿,"他这是在逼朕主动禅让。"

"那陛下打算怎么办?"

曹髦沉思良久:"拖。能拖多久就拖多久。"

钟毓点点头:"这是最好的办法。"

接下来的几天,曹髦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册封司马昭的儿子为太子,这无异于承认司马家将来要取代皇室。但如果不册封,司马昭会不会恼羞成怒,直接废掉自己?

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,宫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——司马昭突然病倒了!

而且病得很重,据说已经不能下床了。

这个消息让曹髦既震惊又兴奋。司马昭病了,这会不会是天赐的机会?

可是很快,另一个消息又传来了:司马昭的三个儿子正在争夺父亲的权力,朝堂上已经分成了三派,互相争斗不休。

钟毓听了这个消息,对曹髦说道:"陛下,机会来了。"

曹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。司马昭病倒,儿子们内讧,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
"师父,您觉得朕应该怎么做?"

钟毓想了想:"臣觉得,陛下可以趁机收买一些大臣,重新掌握一部分权力。但一定要小心,不能操之过急。"

曹髦点点头。师父说得对,这是一个机会,但也是一个考验。如果处理得好,也许可以重新夺回一些权力;如果处理不好,可能会招致更大的灾难。

半个月后,司马昭去世了。

消息传来的时候,曹髦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。虽然大部分朝政仍然不能过问,但至少现在可以看到一些奏章了。

"陛下,"王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,"司马大将军......薨了。"

曹髦手中的毛笔停住了。过了很久,他才放下笔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
司马昭死了。这个压在他头上五年多的大山,终于倒塌了。

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:司马昭的儿子们会怎么处理他这个皇帝?

接下来的几天,朝堂上果然乱成了一团。司马昭的三个儿子各自拉拢大臣,争夺继承权。没有人再关注皇帝,曹髦反倒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
"师父,"曹髦对钟毓说道,"朕觉得这是个机会。"

"陛下想怎么做?"

曹髦眼中闪烁着光芒:"朕要利用他们的内讧,重新夺回皇权。"

钟毓点点头:"臣支持陛下。但一定要小心谨慎,步步为营。"

曹髦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五年来的隐忍,也许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。

洛水河畔的那场对峙,虽然以他的投降而告终,但也成为了他人生的转折点。从那时起,他学会了隐忍,学会了等待,学会了在绝境中寻找希望。

而现在,希望终于来了。

窗外,春风轻拂,万物复苏。曹髦站在窗前,望着远方,心中涌起久违的豪情。

也许,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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